再一次被自己文字打动

【迟师父六猴儿】护我西来恩爱深

       

  *白给夫人部分

  *又名:我流迟师父不赶猴

  

  正文

 

  形骸非亲,大地亦幻,寂寂之境无忧,怎还顾贪嗔痴恨百穷苦?

  师徒几人一路西来,作伴日久,自那日两界山前收悟空,后又连遇三徒,虽则性格各异,却也都相安无事。三藏在马上多听悟空和八戒斗嘴,有时闹得偏了,他难免就要出言拦一拦,初时不觉什么,只是拦得多了,猴儿便会露出些委屈神态来,三藏一时未能知他心思,只道猴儿一番顽闹没有尽兴罢了,私下与他独处时便多哄些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日,师徒过白骨岭,一番触目惊心扰得三藏悲忧难解,他们行路多日,所见山川峻岭无数,只是如这里般人家虽多,白日寂寂无声之地却是难见,直教人觉出些气脉衰微之意。

  三藏与悟空心中俱是牵挂,只是他们亦是身无长物的僧人,只能给些干粮僧衣,其余的再不能了。悟空将师父扶到一处大石上,殷殷劝着师父,又道日上正中,该化些斋饭才行。

  猴儿瞥一眼这周遭迷雾,心中警惕,却也不放心纵师弟去化斋,只好隐下不提,与师父说道,“师父,徒儿须走远些去化斋,不能再累这些村民了。”三藏轻轻点头,温言应了。

  猴儿去时回头看了一眼八戒,说道,“呆子,耳目警醒些,务要保得师父平安!”八戒连日来挑包早已不耐,加上腹中饥饿,哪里还听大师兄叮嘱,只是怕打,便囫囵应下了。

  悟空心中总带着些不安,但当下又不得不去,只道脚程快些,想也不碍事,便一个筋斗翻了出去。

 

  这里一派凄清景色,自猴儿走后便又添了些雾暗云深,八戒和悟净歪在一旁,只三藏独个坐在那大石上,心中郁郁不能解,又因猴儿不在身边无人可说,便默然无言,八戒倚在行李旁口中不住喊饿,三藏难免要分出些心来安抚他几句。

  这云气森森,雾霭茫茫,离三藏不远处一堆散落白骨根根聚拢,微不可察的桀桀之声,似有痴妄又似恐惧,那森凉骨洞紧紧盯住了他。

  三藏自有些佛光护体,靠着岭中生灵栖息的白骨尚还有些惧怕,又苦于没有肉身依附,是以贪嗔入骨,却无法可解。

  

  天气闷热,自不远处蹒跚而来一位老人,手中提着些饭食,只是走路十分困难,面上滴下热汗,口中不住喘息。世道艰难,家中本应安享晚年的老人家如今也不能稍歇,不知去往何处,又挂牵何人。

  三藏慈悲,便馋住了老人道句且歇一歇,那老人喘息良久才慢慢缓了过来,眉目慈和,道多谢圣僧。老人放在身边的饭食热腾腾飘香,八戒见了早已耐不住,便在旁嘟囔几句,被三藏睨一眼才堪堪住嘴,不想老人却笑了,道,“圣僧休要怪你徒儿,这饥饿滋味确实不好受啊!”说罢自那篮中拿出些食物送到三藏手中,“圣僧不知,我一家原也是得幸活命到现在,当年多亏恩人施舍,给了一担米粮方才度了寒冬,如今有行善日,怎还会耽这一时的口腹,圣僧先用,快用罢。”

  三藏怜恤老人又不忍他好心落空,只是略用了一两口便放了下来,温声与他说话。

 

  却说悟空一路化斋走了许久,揣着斋饭回转时便行得更快,就快到白骨岭时,远远见那山头迷障更深,隐有些黑气聚拢,眉间一凛,暗道不好,当下也顾不得斋饭温凉,心中念了一句师父便朝着那岭飞去。

 

  三藏不好再耽搁老人,又恐他家人挂念,便道,“老人家,切莫叫家人等候,不如让我徒儿送您一途,也好谢您施饭之恩。”老人眸中澄澈,摆摆手笑道,“圣僧莫担忧,这山路每日往来三次,虽辛苦却只当是修身便了。”

  老人身乏,借着三藏的手站起来,便在这时,老人身体猛地一晃,先前一双澄净双目如今瞬化浑污,明明是副慈悲肉体,这时竟现出了阴森可怖之意,三藏似乎闻到了尸腐之气,心中猛地一颤。

  原来那白骨在旁早已等候多时,眼见那老人阳盛不足,当下正好有夺体之机,却不想那和尚警醒得很,竟是一把脱开手就要唤人,白骨窥视多时,哪肯放他走,口中桀桀之声阴冷透骨,趁着三藏身边徒弟没反应过来之际便要将三藏缚住。

  在这千钧一发时刻,猴儿从天而降,一手护着钵盂,一手揽着金箍棒,照着那森森白骨一棒落下,待到双脚落地方才有空骂一句,“无知妖魔,此地气脉不足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堕落之物,却也不看看,俺老孙的师父岂是你能惦记之人!”

  悟空在云头一眼便望到了那白骨本体,若单说这散碎白骨倒也不成气候,只是容它入了人身,那阴气暴涨,竟是不惧师父周身佛光,它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猴儿气恼了十分,再不肯念它生前因何生怨,只飞身而下,一棒了结便了。他护住师父,像往常一般与师父说道,“师父莫怕,是妖怪。”哪知未等到师父如常的回应,便愣了一下回身看师父。

  师父与他向来默契,平日里更是多加维护,像这等妖怪变化之事早已不止二三,猴儿之前降妖除魔从没有听过师父一句不信任的话,此刻他回头,一眼便看见师父定定望着那尸身,眼中分明蕴着悲伤苦痛之意,悟空一时怔住了,他不肯认定师父不信他,又低低说了一句,师父,那是妖怪。

  这次三藏倒轻轻应了一声,喉中哽咽之意颇浓,落到猴儿耳中,倒觉出十分的敷衍,眉心一下皱了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这时八戒凑了过来,他本是好心要劝和几句,怎奈当年天蓬将军堕了欲望之门,反添了许多痴夯,虽本性不坏却总要贪一些口舌之欲,眼见师兄将那施饭老人打死,又见先前斋饭早已被鲜血沁透,心中生出了些呆意,口中也便无甚遮拦,“师哥,这明明是好人,你如何打死他?说成妖怪就罢了,怎的也不知道避着这斋饭些。”说着竟是弯身要去拿那地上的斋饭,也再顾不得师父和师哥了。

  悟空自离去化斋时心中便提着担忧,如今险险从白骨手下救得师父一命,前不得师父信任,后又被呆子落些蠢话,一时恼怒,便将火撒到了八戒头上,猴儿一把拎起八戒,骂道,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”余光瞥见手里还护着的斋饭,心中更加不愉,一把掷了出去,尚还不解气,冲着八戒搓了搓牙。

  八戒受了气,将个呆憨发挥到极致,他自认师父平日护他,便蹲到三藏身边,口中不择言,竟是想让三藏念念那紧箍咒。一语出口,莫说猴儿,便是三藏也蹙起了眉头。

  三藏这才堪堪从那悲痛中分出些精神,只因八戒失口,反倒引得他心中起了郁结,那夜猴儿的疏朗眉目和森冷金环,皆是三藏解不开的心结。

  三藏心内纠缠,便未及答话,他身子蹲在那老人尸骨面前,猴儿在他身后,如此场景落在悟空眼中,便又是另一个模样。

  

  悟空眼看师父自他打死那白骨之后便不再理他,先时不顾血污给尸身轻擦血迹,现在听到呆子挑唆之语亦不维护自己,只是在那里沉默了事,猴儿心中百般委屈,落在面容上便添乖戾,他再不肯受这冤枉,一把将呆子从师父身边掀开。

  他本是存了怒意,然蹲在师父身边时,心中那强行压下的委屈便如涨潮般汹涌,他逼着自己说道,“师父既是不信我,自然可以念那紧箍咒,原本菩萨也是要师父为我收心束行,今日正是良机。”

  三藏不防悟空说出这话,眸中纠缠之意更盛,只望着猴儿道,“为师几时不信你,又何时要念那紧箍咒?”

  一句话问得猴儿更添委屈,登时提高了声音,“师父不想做坏人,亦不肯违背当日许我的话,那借徒儿之口说出来便是!师父明明将妖怪当成好人存了怪罪我之心,后又听八戒挑唆欲惩处于我,俺老孙一路跟着师父绝无二心,今日化斋让那白骨借了气候,是我粗心,不曾防备,师父若不喜徒儿行事,我走就是!”猴儿一边要怒一边又要说话,到了尾音似有颤颤之意,弄得三藏心中泛起苦涩。

  三藏眼见猴儿要走,再不肯管其他,一把攥住了悟空的手,哄道,“闹脾气便闹脾气,怎可轻言离去?”他试探着往回拽了拽猴儿,不想猴儿梗着劲绝不肯回转,当下叹息一声,他回头望了一眼老人尸身,心中似明白了猴儿在误会什么,但现在若与他说,猴儿定以为是说来劝哄他的绝不肯信,反倒枉了老人家遭的这一场灾殃,心中纠结,竟不知如何劝说才好,只是手中攥得紧紧,绝不舍得松开。

  

  悟空一番陈情已是抛了平日的面子跟师父争这个道理,怎知一而再再而三得不到师父回应,那一声叹息反倒似师父在怪他无事生非,从前师父向来爱护他,绝舍不得如此罔顾他心意,这次一番跌撞,反倒真的生出了回花果山之心,猴儿气上心来,也不管师父抓得他如何紧,只是手中一甩,将师父甩了开去。

  

  三藏不防他力气如此之大,竟被拂得撞上身后大石。这山间峰峦纵横,那石头也纵了性往尖刻处长去,三藏俯着撞上那石头,所露小臂与手掌皆被刺伤,一时疼痛难忍,三藏紧闭了双眼去强压那灼痛,如此一来,身后的气声反倒停了。

  

  三藏缓了口气,站起身来,将那僧衣拉了拉盖住伤口,他见猴儿定定地往他手上看,压下心中不忍,沉沉唤了一声,“孙行者。”猴儿倏地抬起头来,望着三藏,目中带了些惊讶,更蕴了十分的委屈。三藏存了心要解开那紧箍咒的横亘,便逼着自己冷了面容,曲起手指,重重敲了悟空眉心一下,问道,“痛吗?”

  不等猴儿答话,三藏沉声说了下去,“这一下为着你嗔恨上脑,一意孤行。”悟空垂下眼帘,心中委屈道,师父果真怪我杀害妖精,不然何必惩我一意孤行?哪知三藏后半句出口,“你我师徒相伴多年,如今却要弃了师父又绝了西行路,这么个脾气,倒是为师平日纵出来的!”

  猴儿低着头,那头上紧箍束缚便愈加明显,这一圈金环灼目,是他师徒不好解开的心结,三藏伸手抚了抚这冰冷金环,说道,“在师父眼中,这紧箍与人间酷刑无甚区别,我徒儿若有错,为师自有惩处之法,岂会以威势作伏?猴儿你也忒看不起师父也。

  “你我曾经因紧箍咒,心中各自生出纠缠,此后多年你我都避着这紧箍不肯谈论,不想今日反因它又生误解。今日师父与你陈情,再教导于你,以后若是再轻言离开,师父绝不轻饶。”

  三藏站在悟空面前,与他说了许多话,猴儿最开始低眉听着,三藏即便不看他,都能猜出他是怎样的神情,到了后来猴儿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师父,眸中纠缠渐渐隐去,定定地望着师父眉目,面容舒展,再没有从前嗔恨。

  等到三藏说完,猴儿一抿嘴,将个小毛手送到师父眼前,轻轻道,“给师父惩处。”他从前学艺,师兄讲经时他爱睡觉,别人被罚都是重的,单到他时,师兄拉出他的手掌来,落几下拂尘便罢,猴儿记在心里,拿这当了爱护。

  三藏见他伸手,心中柔和,轻轻托住了他手掌,只是他身边并无什么拂尘棍棒,当下便想作罢,哪知这猴儿金睛闪闪,只拿眼睛看他身后禅杖,三藏随他眼神望去登时哭笑不得,回身瞪猴儿一眼,说道,“八戒,把禅杖拿远些。”不防再回头时手中被塞了变得细长趁手的金箍棒,那猴儿撒娇道,“师父不舍得也罢,便拿它也好。”

  如此一番,这惩处也变了味道,三藏也不肯再逼着自己冷脸,只轻轻将那物落于猴儿手掌三下。

  三藏伸手抚了抚猴儿眉眼,低低道,“你先时怨怪师父,却也要弄清真相。”

  三藏袖袍下的手拉住了猴儿,将他带到那老人家面前,如此时间,老人身体里的血已尽流干,却也不过濡湿了那一小块地方,三藏见了心中到底伤怀,低低叹息一句,道,“悟空,为师并非是为那妖怪伤心,而是为了这无辜老人。他若是不遇我,想来不会遭此大难,白骨附了他身,将老人家一身血肉蚕食个干净,他一家在这白骨岭中,平日吃穿已是艰难,今日见我却要给我吃食,老人一心向善,却不落好结局,叫为师怎能不自责。”

  三藏先时伤怀不得猴儿知晓,反添了误解,不得已将这老人丢在这里良久,当下猴儿知晓师父心意,便殷殷安抚于他,“师父,入土为安,我们将这老人家葬了罢。”

  

  师徒几人于这白骨岭寻了一处,将老人好好葬了进去,猴儿与他祭拜时,触了地面的那一刻,老人生平所事竟似走马灯般落于他脑中,猴儿拧起了眉来感知,竟体会到了师父那番噬心悲痛,他虔诚祭拜,末了轻轻道,“小僧得罪。”

  

  三藏与他挨得极近,听到猴儿这一句,心中蕴起慨叹,温和地望着猴儿,眸中滴下泪来。


  到后来,猴儿去南海求了观世音,要来一滴净瓶水洗净了这森森岭中的透骨寒意,怨气既去,草木皆长,这险山峻岭再不似从前光景,猴儿陪在师父身旁,望着这岭沉默无言,二人默契,此刻心中不肯再唤它白骨岭。


  晚来清风徐徐,清风过岗破虚妄,三藏低低道,“猴儿,便叫它清风岭,如何?”悟空紧了紧握着的手,抬头望师父,笑道,“师父,此名甚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

  这一场白骨恶事终于有了些圆满结局,师徒几人又上路,过了几日,才走出这山岭,不想是清澈溪水相接,草木皆荣,夜晚还有些温和暖意。猴儿和师父解了心结又释了误解,连日来便十分欢喜,当下见了这溪水,便跟师父撒娇,“师父,让徒儿下去玩一玩罢!”

       三藏无奈笑道,“早去早回,一会记得来用斋。”

       悟空顽心已盛,怎还会惦记着吃饭,便胡乱答应了,朝着那溪水跑去,三藏纵着他这模样,眼中笑意更浓。


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三藏放在钵盂中特地给猴儿留的吃食慢慢凉了,心中叹一句,低低嗔道,“当真是顽皮性子。”便回身嘱咐了八戒和悟净在这里看着行李,自己一个人朝着那溪水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远远的,三藏便见到了猴儿的身影,他未在溪水中玩,亦没有去追鸟打鹰,只是借着清清溪水,探看个不停,闻听身后有脚步轻轻,警醒地回过了头,不防是师父,登时开心了十分,一把跑过去抱住了师父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头顶上传来师父蕴着笑意的嗔怪,“猴儿玩得可还开心?”这诘问无一丝震慑力,猴儿早已听惯丝毫不怕,抱着师父不肯撒手,口中道,“都怪师父。”

       三藏不解他意,轻轻拍了他后背一下,笑嗔道,“怪我什么?”怀中猴儿听到便探出头来,指了指头上紧箍,竟把个红唇撅了起来,“师父给我带了这紧箍当真不好,倒累得徒儿不能洗头了。”说罢还踮起了脚将个猴头往师父面前送,“师父快看看,有没有虱子?”

       三藏心中好笑,见他那干净光滑的猴头哪里有半分脏污,分明就是看师父脾气好纵了性撒娇,三藏也不点破,只随着他探问轻笑,“我猴儿神通广大,那虱子居然敢惹?当真是大胆。”哄得这猴儿抱住他笑个不住。

 

  这是自清风岭之后,猴儿第一次主动提起紧箍,三藏心中温柔,亦是怜爱徒儿这玲珑心思,心念一动,道,“这紧箍确实不好,叫我徒儿为难,不如师父与你洗头,如何?”猴儿一愣,随即惊喜道,“当真吗?”三藏自是温柔点头。

 

  他师徒二人最早相遇,因着性情相合,感情逐日而增,后来收了八戒和悟净几个,虽说师父爱护他们不及猴儿,但每每有些争端时,猴儿眼见师父除了哄他,还会分出心思去照顾八戒,当真是叫人不悦,他从前每日依着师父入睡,自八戒来后,他二人也不好再如此。

  猴儿虽向来心思通透,但于师父事上,总是爱蕴些委屈在心里,此刻被师父照顾,心中喜悦十分,只抱着师父脖子不肯松开。


  师徒二人来到那溪水边,果然是极清澈的,三藏拍了拍怀中猴儿笑道,“躺了下来。”三藏性情温和,做事亦是不急不忙,他手中轻柔,将那清澄溪水慢慢捧着浇在猴儿后脑,沾了水的毫毛黏人,便像这猴儿一般,躺在师父腿上还不肯老实,伸着手去玩师父两颊的白色飘带,口中道,“师父不护徒儿已很久了。”

  三藏一愣,只以为他又在撒娇,便随口问道,“怎的?”

  猴儿仰着头,那金睛映着师父面容和朗朗星空,将个毛手伸到师父面前,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给了师父听,数到后来自己越发肯定,拽着师父僧衣盖棺定了论,“师父果真不疼我了。”

  三藏低头看猴儿一眼,眸中温柔又蕴了些笑意,然并不急着回话,手中将猴儿毫毛打理柔顺,这才将他抱起。

  三藏端看徒儿半晌也不说话,这猴儿急性子,见不得回应又是皱起了眉头要撒泼,三藏这才低低笑出声来,他将猴儿拉近,轻轻地在那紧箍上贴了一贴,原本森凉扰人的紧箍,承接了三藏体温,竟也变得温润起来,猴儿敏锐,一下感知到了,唤道,“师父?”

  三藏笑道,“果真如此,原来菩萨是这意思。”

  猴儿不解师父这哑谜,拉着师父要他说个明白,三藏纵了他撒娇,不与他说这个,却接了前话,“师父若不疼你,就不过来寻你,也不顾你饿不饿,还与你留了温软吃食。”说罢又睨他一眼,笑嗔道,“真真个刁猴儿,平日纵你十分,总嫌不够。”当下将猴儿揽在怀里,紧贴着他的紧箍果然不再森冷,三藏眉目间蕴了笑意,久久不散。

  师徒二人在这溪水旁说了好半天的话,眼见再不回去,悟净和八戒怕是要出来找的,遂拉了猴儿的手一齐往回走。

 

  到了休息时,猴儿手脚利落地与师父铺了干草,自己便要往别处走去,三藏一把拉住了他,笑着将他拥进了怀里,低低道,“还如从前一般罢,师父却也怀念呢。”

  猴儿喜悦了眉目,缩在师父怀里,将之前的定论一股脑推翻,喜滋滋地想道,师父还是最疼我。

 

  月色动人,昏昏树影摇曳,大地也现了安宁,似知晓人意般,不肯惊扰。


  

  (本回完)


  

一些关于紧箍咒的后续XD

紧箍篇:藤上飞鸟 

  


一些叨叨:

  这些日子更了这几篇,很开心读者们喜欢,大家喜欢迟师父和小猴儿也因此对我的文抱有很多期待,这是我的荣幸。本人更新不算快,手速也非常一般,所以习惯慢工不着急。

  我理解大家想多看文,但是作者也确实码不了太快,一对cp其实越写就越无事可写,我也算是越写越累,所以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催更我了,目测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弃坑,大家绝对有文可看,况且我也有我的节奏,不想总被追债,希望大家体谅——


  下一章进入师徒欢乐正题:猴儿变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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